保康2025年安全生产月活动举行，上千市民“沉浸式”体验

在农村粮食流通领域，存在着众多中间商活跃于田间(tiánjiān)地头，他们直接在收割现场收购粮食，或走街串户(chuànhù)，或待价而沽，随后将(jiāng)收购的粮食转卖给大型粮库、仓储基地或加工厂。

每到夏收时节，在湖北各产粮大镇的街道上会停满几百上千台(tái)收割机，大家都在这(zhè)短短一个月内争抢业务，而一个月过后，再想在街上(jiēshàng)找到收割机的踪影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。

与此同时，另一拨人也开始行动，他们有(yǒu)的(de)守在收割机旁现场收购粮食，有的坐在(zuòzài)家等着收粮，或随买随卖，或囤货等待行情上涨。其目标很简单，就是赚取差价。

在农村的土地上(shàng)，庄稼就这么一茬茬地种，粮食就这么一年年地卖。

决定小麦命运的水分临界值

今年小麦开镰的(de)时间比往常早了十天，到5月22日，刘斌种植的小麦已(yǐ)完成收割。

刘斌是“中国一代粮王”刘文豹(wénbào)的儿子，从华中农业大学(huázhōngnóngyèdàxué)农学(nóngxué)专业毕业后，他就随着父亲辗转多地种粮。这几年，他们在湖北省枣阳市王城镇和兴隆镇的6个村承包了近2000亩地，经营着家庭农场。

收割季节，刘斌会用自己家(jiā)的两台(liǎngtái)收割机试收，等到小麦熟透，大面积收割时，再雇上几台机器，边收边种。

麦收期间，刘斌一天要刷手机上的天气预报软件四五十次，除了手机自带的天气应用，还下载了三四个软件相互印证着看(kàn)。他觉得(juéde)天气预报有些不准，有时预报有雨却没下，预报中雨地面都没打湿，而且今年(jīnnián)越来越干。“如果能精准到(dào)村里就好了，不过有了下雨概率预测，也能据此提前做准备(zhǔnbèi)。”

小麦收割主要看天气，天气晴好时(shí)，时间便宽裕些，但若赶上(gǎnshàng)雨天，麦子在地里一刻都不能耽误。赶在22日收完小麦，是因为天气预报说再过两天有(yǒu)一场大雨。

不过这场雨后，就能及时种植玉米和水稻。上了水、翻了地，刘斌要赶在夏至前完成播种。那些离水源较远的地块，他采用(cǎiyòng)了水稻旱直播的种植方式，先将水稻种子(shuǐdàozhǒngzi)播撒入土，待其出苗后再(zài)进行灌溉上水。这种种植方式巧妙地错开(cuòkāi)了集中上水的时间。

小麦收割后(hòu)，刘斌他们在种植水稻。

从事农业二十多年，刘斌明显感受到(dào)气候在变化。具体而言，他记得小时候放麦收假在6月(yuè)初，现在的麦收时间从5月中下旬开始(kāishǐ)，今年更早。

“农业生产总是希望风调雨顺(fēngtiáoyǔshùn)。”刘斌难忘2023年，阴雨连绵，留给抢收的时间被压缩到仅仅四天。他雇了5台收割机昼夜不停，总算将小麦抢收完毕。更大(gèngdà)的困难紧随其后，临时找到的烘干点无法处理太多的小麦。堆积如山(duījīrúshān)的麦子在潮湿与闷热中发酵(fājiào)变质，品质大跌，价格自然也一落千丈(yīluòqiānzhàng)。

刘斌的经历并非个例。那两年连续的阴雨灾害，尤其河南、湖北等地的大范围烂场雨，给无数种植户上了沉重一课。彼时，烘干设施奇缺，大量来不及处理(chǔlǐ)的小麦(xiǎomài)只能露天(lùtiān)堆放。一些农户情急之下用雨布苫盖防潮，却因不透气(bùtòuqì)导致内部积热、湿度更高，反而(fǎnér)加速了霉变和出芽。

那场灾害让他们(tāmen)意识到烘干设施的重要性。刘斌在那一年投入十几万元，购买了(le)两台烘干机。在满负荷运转下，它们一天(yītiān)能将水分高达30%的湿麦处理20万斤，理论上十天左右即可消化一季收成。

这看似(kànshì)高昂的投入，实则是千亩以上规模种植户的生存(shēngcún)底线。“没有烘干设备，一旦撞上连阴雨，收上来的粮食处理不及时，就会(jiùhuì)发热霉变。”刘斌说，在没有晾晒条件的情况下(xià)，农户就会卖潮粮，25%—30%水分的小麦，一斤只能卖8毛钱。

烘干工艺本身也是一门精细科学。机器一旦运转(yùnzhuàn)开来，一刻也不能停歇。粮库收购标准以(yǐ)12.5%的标准规定限量为基础，实行增扣量原则，这直接决定(juédìng)了粮价和市场流通。

对于高水分小麦，往往需要分级处理。刘斌讲道，先初步烘至14%—15%水分，短暂存放降温散湿后，再用铲车推进设备进行二次烘干，最终达到12%水分入库。这看似(kànshì)多一道工序，恰恰是杜绝霉变风险的关键。“因为仓储中(zhōng)的小麦会出现自然返潮现象(xiànxiàng)，增加(zēngjiā)约0.5%的水分，预留空间才能确保(quèbǎo)长期储存安全。”

不过，自从烘干设施建好后，刘斌暂时没有(méiyǒu)遇到过2023年那样的情况。“今年刚收回来的小麦水分(shuǐfèn)在(zài)25%左右，后面几天小麦的水分更少，在14%—15%之间。”

一天一个价

刘斌的仓库(cāngkù)里还有些今年收获的小麦没有卖完。一个原因(yuányīn)是最近忙于插秧顾不上，最重要是这几天小麦的价格进入(jìnrù)了疲倦期，很少看到收粮食的人。

在(zài)农村粮食流通领域，存在着众多中间商活跃于田间地头(dìtóu)，他们直接在收割现场(xiànchǎng)收购粮食，或走街串户，或待价而沽，随后(suíhòu)将收购的粮食转卖给大型粮库、仓储基地或加工厂。这些粮食经营者就是农户口中常提到的“粮贩子”。

这些年，尽管农业(nóngyè)生产高度集约化，专业分工明确，大部分农户(nónghù)仍不会将过多的精力和时间花在(zài)卖粮上，主要还是依靠粮贩子。枣阳市农业农村局干部(gànbù)刘重波长期关注粮食(liángshí)的流通，“过去家家户户都有粮仓储存小麦(xiǎomài)，有时候粮食受潮，每月还需倒出晾晒一次，一个夏天(xiàtiān)至少要晒两到三次，不仅费时费力，还存在损耗。”他提到农户自行将小麦晒制后再卖到粮库，虽单价略高，但需投入人工成本，且要面临无法储存的难题。

“现在农户很少再自建粮仓。一方面，专业(zhuānyè)烘干和仓储服务已较为完善，粮食收割后(hòu)可直接由中间商(zhōngjiānshāng)或加工企业进行机械化烘干处理，无须农户自行晾晒；另一方面，自建粮仓需投入大量资金，且占用场地，散户若囤粮待售(dàishòu)，还面临价格波动风险，不如直接出售(chūshòu)给中间商更划算。”

同刘斌打交道的(de)粮食中间商大多来自附近的乡镇，距离再远一些的中间商很少到王城镇，他们自行划定(huàdìng)了收购范围。“粮贩子找我们也很方便，不管(bùguǎn)是本地还是外地的，到镇上一打听就知道(zhīdào)哪里有种粮大户，哪里有粮食。”

一般来说(shuō)，中间商的(de)收购价取决于市场，一天一个价。刘斌说像他们这样的种植户根本掌握不了市场行情，只能通过货比三家的方式，多(duō)给几个中间商打电话，让他们过来看粮报价，然后选出价高的那个(nàgè)卖掉。

不过，其中也有一些经验可循。刘斌讲述了(le)在小麦储存(chǔcún)和售卖上的经验：每年麦收刚开始时价格会高一些，等到全国大面积(dàmiànjī)收获和烘干后，价格会跌落几分(jǐfēn)。因此他们会将烘干的小麦暂存仓库，反正短期储存不会有太大损耗，等到7月份市场上散户粮食基本(jīběn)售罄时，粮价会回升一些。

曾有一家米业加工厂的(de)(de)老板给(gěi)刘斌传授过粮食流通的规律：种麦子的时候卖麦子，插秧(chāyāng)的时候卖稻子。这个时段通常是一年中粮价较高的节点。“但我们受限于简易仓储条件，无法将粮食储存到第二年。”刘斌他们基本会在当年7月将小麦全部售出。

粮食售卖过程中，农户都希望(xīwàng)短期内迅速出货，前提是(shì)粮食价格达到他们心中的预期。对于种植大户沈辉而言，相较于关注小麦(xiǎomài)价格的小幅波动，他更倾向于及时出售小麦以快速回款，从而将资金投入下一轮(yīlún)生产。

沈辉经营的顺辉农机专业(zhuānyè)合作社位于枣阳市产粮大镇七方镇，该镇小麦种植面积(miànjī)连续10年稳定在(zài)25万亩左右，去年粮食种植面积达50万亩。

今年沈辉所在的(de)(de)合作社种植了6000亩小麦，他并不太担心粮食的销路。沈辉告诉记者，这背后的关键在于风险对冲机制：其中1500亩小麦采取订单种植模式，面粉厂以固定价格收购，这部分订单不仅(bùjǐn)保障了基础收益，还(hái)为剩余4500亩粮食的市场化销售提供了缓冲(huǎnchōng)空间。虽说订单种植在田间管理上(shàng)要求更高，但小麦的收购价也会高于市场价格。

沈辉认为稳定的(de)订单至关重要，合作社(hézuòshè)通过规模化、机械化种植保障了小麦质量，使其在交易市场中(zhōng)总能(zǒngnéng)卖出好价。收购顺辉农机专业合作社粮食的中间商也不固定，沈辉和几个中间商长期保持着联系，但真到了出售小麦时，谁出的价高，他就卖给谁。

谈到粮食价格的(de)波动，沈辉更希望(xīwàng)市场价格稳定。因为一旦粮食涨价，农资等投入成本就会产生一环扣一环的连锁反应。

刘斌曾亲历小麦价格波动带来的冲击。他回忆刚到王城镇那年，小麦价格涨至1.5元(yuán)一斤，随后肥料价格跟风上涨，可次年粮价(liángjià)却跌至1.3元一斤，导致种植亏损(kuīsǔn)。土地流转费也存在类似问题：粮价高时农户纷纷要求涨地租，一旦粮价下跌(xiàdiē)，种植户想协商(xiéshāng)降租却难获同意。

刘斌和沈辉都是(shì)这样认为的：粮价稳定才能带动农资、地租等(děng)产业链成本稳定，让种植户摆脱价格波动困扰，将精力集中在提升粮食品质(pǐnzhì)与产量上。

在每吨十元的利润里穿行

小麦从农户(nónghù)手中流向(liúxiàng)粮库或加工厂，实际流通链条远比“农户—中间商—粮库”的模式复杂，通常要经历更多(duō)环节。粮食中间商依据经营规模形成清晰的层级体系，从走村串户的流动收购者，到乡镇层面的小型(xiǎoxíng)粮商，再到跨区域运作的大型贸易商。

在对不同层级中间商采访后，这些来自不同环节的(de)声音(shēngyīn)相互印证、层层递进，让粮食从田间地头到加工厂、粮库的完整流通链条，包括其中(qízhōng)的价格传导、品质把控、利润分配等复杂机制，逐渐清晰而立体(lìtǐ)地呈现在记者眼前。

首先(shǒuxiān)，初级(chūjí)粮贩开着装载自吸设备(shèbèi)的(de)小型货车走村串户，从散户手中收购小麦，完成第一轮交易。这些初级粮贩的货车容量有限，通常只有5吨左右，他们以每斤微薄的差价(chājià)收购粮食，可能将两三千斤小麦收入囊中后，迅速转手卖给乡镇上稍具规模的粮食收购点或小型粮商，这是第二轮交易。

乡镇的小型粮商收到来自多个初级粮贩的小麦后，会对粮食(liángshí)进行初步处理，如筛选杂质、简单烘干降低水分(shuǐfèn)，提升(tíshēng)粮食品质以符合更高一级收购(shōugòu)标准。随后，他们会将处理后的粮食卖给区域性的大型粮食贸易商，或者直接送往当地的中小型加工厂，这构成了第三轮交易。

区域性的大型粮食贸易商(màoyìshāng)拥有更大的仓储空间和更完善的加工设备，他们会对收购的小麦进行精细化处理，包括严格控制水分、精准筛选，甚至按照不同品质进行分级。之后，这些贸易商再将粮食出售(chūshòu)给大型粮库、面粉加工厂或饲料厂等终端(zhōngduān)，完成第四轮交易(jiāoyì)。

每个环节都有各自的利润空间，大家各挣各的钱(qián)，形成了一条相对(xiāngduì)固定的流通(liútōng)链条。不同层级的中间商在粮食流通链条中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。

作家(zuòjiā)任林举在《粮道(dào)》一书中这样写道：如今的粮贩子变得“文明”“文雅”了，不再像过去那样(nàyàng)敲一只铜锣，扯开嗓子满街喊，收粮啦，收粮啦。他们换了方式，在汽车的横栏上支一条幅，上书(shàngshū)“收玉米每斤1.02元(yuán)”，然后再当街停下来，守株待兔。表面的平静后面，隐藏着巨大的胃口。

现在，很少再能见到(jiàndào)如此收粮场景(chǎngjǐng)。兴隆镇粮食(liángshí)中间商(zhōngjiānshāng)石晓东从事(cóngshì)粮食收购已经二十多年了，早些年，为了开拓粮食收购的渠道，他开着三轮摩托车走家串户收粮食。石晓东说，小中间商的运营模式较为灵活，靠高频次的短途交易积累收益，虽单次利润微薄，但凭借收购、转手的快速周转，也能在粮食流通链条中占据一席之地。

石晓东和刘斌建立购销关系是在两年(liǎngnián)前(qián)。那时，石晓东早已成立了粮食经销公司，他的主要客群(kèqún)也变成了种粮大户和流动收购者，下游对接的是全国各地的贸易商。

赵军(zhàojūn)益从事的是跨区域粮食(liángshí)贸易，他的粮食收购生意规模在七方镇20多家粮食购销商里排在前位。刚开始做粮食收购时，赵军益主要收购附近农户的粮食。要是(yàoshì)本地收得差不多了就(jiù)拓展到枣阳周边其他乡镇，粮贩子和小型收购商也会把粮食集中送到赵军益的仓库。

堆在赵军(zhàojūn)益粮食仓储库的小麦。

“下乡收购粮食的小贩不(bù)容易，他们挣的都是辛苦钱，有时每斤仅赚取一分或几厘钱的差价。”赵军益接触了很多中间商，“以前(yǐqián)他们收粮时，农户全家上阵帮忙(bāngmáng)拆袋(chāidài)、装车。现在的粮贩子更像是农户的搬运工。”

粮贩子“巨大的(de)胃口”靠的是一分一厘的精打细算。行情不好(bùhǎo)的时候，每一环的利润空间都很小。石晓东揭示了粮食中间商的生存逻辑，他说行业内有这样的共识，即(jí)买卖一吨粮食，能挣上(zhēngshàng)10块，这个活就可以干。

他接着(jiēzhe)说，做粮食生意(shēngyì)很简单，中间商作为非生产或加工终端，盈利逻辑在于低买高卖，比如某地(mǒudì)下游收购价为1.2元一斤，中间便以1.17元从农户那里收粮，再承担运输、初筛损耗等成本，这些中间费用(fèiyòng)基本根据粮食品质固定。最终当运到下游卸车时，若能保证到手1.19元一斤，这笔(zhèbǐ)生意就有的赚，本质(běnzhì)是通过两端价格差覆盖成本并获利。

“其盈利核心在于以量取胜。若年经营量达上千万吨，靠累计规模(guīmó)也能(néng)形成可观的收益。”

找销路

小麦通常在5月份迎来(yínglái)集中上市期，大规模售粮(shòuliáng)的时间(shíjiān)约持续20天。王城镇粮食中间商彭(péng)俊杰在5月16日启动了(le)新一季的收粮工作。作为当地为数不多的粮食收购商之一，他每年经手小麦300万—400万斤。每收一车粮食，彭俊杰都要先掏出便携式测水仪，仔细检测水分。这是(shì)他最看重的收购标准，一旦水分超标，后续的烘干成本会直接压缩利润。

在彭俊杰看来，粮食贸易(màoyì)的门道全藏在价格和时机里(lǐ)。饲料厂、粮库给出的收购价各有高低，他每天都要反复比对市场行情，哪边出价(chūjià)高、运费划算，就把粮食往哪边送。但今年的市场却(què)让他摸不着头脑，仓库里囤的粮食迟迟卖不动。

和(hé)他一样(yīyàng)困惑的还有刘斌，大家都(dōu)猜不透粮库啥时开，收多少。有人说现在大家饭量(fànliàng)变小，也有人觉得是养殖业不景气，需求端的疲软让整个粮食市场陷入僵局，彭俊杰只能无奈地守着库存，等待行情转机。

“今年的(de)粮食生意不好做。”石晓东说现在信息太发达了，社交平台让全国各地的信息传播得飞快，粮食跨地区(kuàdìqū)流通盈利变得很困难。

去年，石晓东让公司员工到山东去寻找销路，秉持着哪有差价就往哪儿(nǎér)装的原则，他们跑了好几家面粉厂、酒厂、饲料厂(sìliàochǎng)，都不如意。“关键问题是全国粮价几乎(jīhū)统一。以前湖南的粮价会高一些，还能(néng)把粮食运过去卖(mài)，现在全国各地价格都差不多。就像这几天，山东那边小麦价格都是1.16到1.17元，各个地区(dìqū)之间几乎没有价格差了。”

石晓东在公司前立下的(de)收麦广告。

赵军益也(yě)发现，这两年小麦流通方向较往年有明显变化：往年各地粮价差异较大，如河南小麦每斤(měijīn)可能比本地高2分钱，山东、河北有时甚至高出1毛钱，凭借这样的价格差，粮食多销往价高的外省以赚取差价。最近几年各省间粮食价差极小，跨省运输利润空间被大幅(dàfú)压缩(yāsuō)，因此今年他更倾向于在本省就近(jiùjìn)销售消化。

和父亲那辈守着摊位等客、思想固化的经营模式不同，赵军益认为(rènwéi)，如今粮食生意(shēngyì)想要成功，关键在于抢占市场先机。六年前，赵军益购置(gòuzhì)了一辆一次能拉十来吨玉米的小货车，专门往武汉(wǔhàn)周边养殖场送货，客户主要是养殖几千到上万只鸡或猪的散户。之所以要跑这么远送货，是因为那时没有固定销路，只能主动(zhǔdòng)拓展，赵军益想着把玉米直接送到养殖户手里(shǒulǐ)，说不定能打开市场。

他在扩展(kuòzhǎn)小麦和玉米销售渠道上颇有新意——依靠短视频平台。名为“湖北省枣阳市赵军(zhàojūn)益色(yìsè)选玉米”的账号上标注着“湖北省枣阳市七方镇赵军益粮食购销，主要(zhǔyào)经营：玉米，小麦，水稻，油菜籽，芝麻等农副产品购销！”的签名。

短视频的运营主要由赵军益的妻子负责。起初，她(tā)只是把赵军益收购和销售粮食(liángshí)的日常作为内容分享到平台上，并未将其作为打开销路的渠道，直到通过平台私信接到客户订单后才开始(kāishǐ)重视系统运营、高频更新(gēngxīn)。

到后来，他们发现短视频(shìpín)平台宣传效果很好，只需在家发布视频，系统便会将收粮(liáng)、买粮内容推送给同行及种植户，实现高效(gāoxiào)获客。“第一次合作时(shí)，连面都没见过，但只要货的品质和价格靠谱，就能靠诚信(chéngxìn)把生意做起来。”赵军益主动出击，凭借诚信逐步积累客户，即便与客户素未谋面，也(yě)能通过长期合作建立起稳固的业务关系，从而在竞争激烈的粮食市场中脱颖而出。

摸索经验，赵军益发现(fāxiàn)玉米生意的优势不在于利润更高，而在于客户稳定。不同于小麦收购门槛低、靠自然流量吸引农户送粮，玉米经营依赖长期信誉积累。赵军益对接的主要(zhǔyào)是大型(dàxíng)玉米批发(pīfā)商，这些经销商在火车站做批发生意，收购后再销往养殖户。

如今，赵军益的(de)经营模式已发生变化，规模实现跨越式增长，去年玉米和小麦的年交易量高达1亿斤。

作者(zuòzhě)：农民日报·中国农网记者 刘自艰 文/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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