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84岁了,巡演里程相当于往返月球两次
他84岁了,巡演里程相当于往返月球两次
他84岁了,巡演里程相当于往返月球两次
如果评选“最让人琢磨不透(zuómóbùtòu)”的摇滚巨星,很难有人排在鲍勃·迪伦前头。他没有(méiyǒu)“猫王”的热情和奔放,也没有“披头士”的鬼马(guǐmǎ)与流行。瘦削的他总是背着吉他、架着口琴,沉静地站在话筒前,垂(chuí)下浓密的睫毛,用砂纸磨过般的嗓子“布道”。
“我唱的(de)民谣并不轻松,他们并不成熟甜美。”在他的自传《编年史》中,鲍勃·迪伦(dílún)如是说。演唱时,他还会加入突如其来的重音,让歌曲(gēqǔ)充满顿挫粗粝的质感。
鲍勃(bàobó)·迪伦的歌和弦并不复杂,歌曲的“说唱布鲁斯”风格最初流行于黑人牧师布道。而对鲍勃·迪伦来说,他的“道”则是“现实主义”。1961年,20岁的鲍勃·迪伦从贫瘠的矿业小镇来到(láidào)大都市纽约。当时美国正经历着(zhe)反越战、嬉皮士等社会思潮,鲍勃·迪伦写生产线上的女工,写困顿农民的自杀,写冰冷(bīnglěng)矿场的凋零。当马丁·路德·金在林肯纪念堂前诉说《我有一个梦想》,鲍勃·迪伦面对(miànduì)几十万(jǐshíwàn)民众(mínzhòng)同时唱起《答案在风中飘扬》:
“一座山要存在多少(duōshǎo)年/才能(cáinéng)被冲向大海/一些人要生存多少年/才能够获得自由/一个人能(rénnéng)转头多少次/假装他只是没看见/答案,我的朋友,在风中飘荡……”
有(yǒu)很多国家的小镇青年,说自己在车间(chējiān)加班间隙偷看他(tā)的歌词。也有非洲的搬运工,说自己来自世界的另一头,但是“像是从小就认识他”。
2025年年初,在(zài)社交平台上,鲍勃·迪伦像是跨越时空的(de)社交货币。一些外国友人问,“鲍勃·迪伦在中国(zhōngguó)受欢迎吗”,中国粉丝晒出自己毕业论文里引用的歌词(gēcí),有人(yǒurén)晒出自己珍藏的专辑。一首最常(zuìcháng)被提起的歌曲是《Like A Rolling Stone》(《像一块滚石》),跨越时空,歌迷们都从这颗异乡的“滚石”上感受到了自己的体温。
最近一部有关鲍勃·迪伦的音乐传记片《摇滚诗人:未知的传奇》在中国(zhōngguó)(zhōngguó)上映,好莱坞大热演员“甜茶”提莫西(mòxī)·查拉梅担纲主演,但票房不是很理想。大部分中国观众对于鲍勃·迪伦不够熟悉,但实际上,中国早期摇滚歌手(yáogǔngēshǒu)崔健、许巍、汪峰等人都深受其影响。
在一次采访中,崔健提到,鲍勃·迪伦就是“紧密地(dì)和社会结合”的艺术家代表,“我一生的演出加起来(qǐlái)没有他两年多”。
鲍勃·迪伦发自内心在乎与观众的(de)链接,他的演出成本低、没什么商业抱负、随处可以表演。他在《编年史》里回忆自己(zìjǐ)初到(chūdào)纽约时,曾在各种“狗窝一样”的咖啡馆里忘我表演。50多年后,他的“永不结束巡演”进行到第25年时,他已经去过808个城市,里程相当于往返月球两次,然后再绕(zàirào)地球两圈。如今他已经84岁(suì),新的巡演还(hái)在进行。
鲍勃·迪伦被当作是“一代人的(de)良心”,粉丝(fěnsī)曾(céng)跳上他的车。他看到了愈演愈烈的疯狂,“人人都在告诉别人谁对谁错,我已经不想这么干了……从今天开始,我要写我的内心世界,就像我在十岁时写东西那样,一切发自内心,写歌就应该像走路吃饭(chīfàn)一样自然”。
于是在1965年的新港民歌节上,他无视台下(táixià)的嘘声,拿着电吉他第一次唱起了摇滚(yáogǔn),“当你(nǐ)一无所有,你也无可失去了/你现在已经无人关注了,再也没有什么秘密要遮遮掩掩了”。
汪峰曾回忆道,在(zài)写《北京北京》前,他听着(zhe)鲍勃·迪伦的歌,出门一趟。“一切(yīqiè)已经变得完全物是人非,但(dàn)有一种核心的、燃烧的东西一直在我心里,我相信是他的歌声,他的那些诗句可以给我心里面那种冰冷的状态带来温暖。”
2016年,鲍勃·迪伦(dílún)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。在获奖致辞中,他提到对自己影响(yǐngxiǎng)深远的(de)《白鲸》《西线无战事》和《奥赛罗》,都关乎人性的脆弱与复杂、对于命运的抗争。
敏锐的研究者们指出了他创作背后的时代性。一位研究古希腊和古罗马诗人的教授在哈佛大学开(kāi)了一门名为《鲍勃·迪伦101》的课(kè),他认为鲍勃·迪伦的歌曲和古典史诗讨论着相似的话题——“爱(ài)与生活、赢得与失去、哀悼与欢庆(huānqìng)、成长与死亡的真谛”。
相比(xiāngbǐ)于音乐性上的创新,鲍勃·迪伦用写作和生活方式传递出的人文关怀,是(shì)他成为摇滚乐(yáogǔnyuè)精神“教父级人物”的重要(zhòngyào)原因。相比于“爆炸头”“电吉他”“噪音”“抖腿”“皮裤”,或许“不被定义”本身才是摇滚乐的核心。
时(shí)间的车轮滚滚向前(gǔngǔnxiàngqián),鲍勃·迪伦的摇滚精神浸润着不同行业(hángyè)的人。1984年Mac发布时,乔布斯在(zài)股东大会上用《The Times They Are A-Changin'》(《时代(shídài)在变》)开场,诵读时声音高亢,语速很快:“……现在的失败者/会成为以后的赢家/因为时代在变。”
时至今日,鲍勃(bàobó)·迪伦仍像一个谜。一万个人眼中有一万个鲍勃·迪伦,人们用自己的方式去解读和演绎他(tā)。维基百科记录了12部有关于他的电影,甚至(shènzhì)有一部《我不(bù)在那儿》,导演找来六位演员饰演不同阶段的鲍勃·迪伦,包括不同性别和种族的演员。
他用“摇滚的(de)态度”回应人们的争论。在《Idiot Wind》(《愚蠢(yúchǔn)的风》)里他写道,“人们总是看到我/他们只是不记得(jìde)该怎么做/他们脑子里充满了伟大的想法/图像和歪曲的事实”。
那(nà)是一种“清风拂山岗”的从容,就像面对“甜茶”是否够格(gòugé)演绎(yǎnyì)他的争论(zhēnglùn)时,鲍勃·迪带着“无厘头”的幽默调侃,“我相信他(提莫西·查拉梅)一定能完全演绎出我。或者说是年轻时的我。不然就是其他版本的我”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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